徐致远一想到父亲,背上的陈伤就开始隐隐作疼,不禁回想起四年前,徐镇平在牢狱里朝自己下了近乎置于死地的重手,他知道,那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迫不得已。那…… 当初徐镇平说会亲手解决 “叛变” 的俞尧,是不是也存了一丝心软和伪装呢。
徐致远无从得知,他也很久没有去探望身在吴州区的父母了。
他一边心绪纷飞,一边听宾客们聊着,忽然见到一个身材中等,带着一串佛珠的男人接近了西北方,与朋友们有说有笑地谈论着,正巧路过香槟桌,他顺势放下了空杯子,的手伸向了桌子上的酒杯。
徐致远紧紧地盯着他,将心里的数字又默默记上一笔:“第十九个人。”
可就在这时,一个路过的服务员脚下一绊,身躯撞了一下桌子,酒杯也跟着摇晃起来。
玻璃杯庆幸没有摔碎,撞到那宾客身上的服务员带着面罩——这里送酒的人都带着面罩——朝那人鞠躬道歉,并且尽职尽责地从桌上取了一杯酒,恭敬地朝他递过去。
只见那宾客也面露尴尬地说了声没事。服务员端着酒盘走了,宾客站在原地,目光微不可查地向旁边转了一圈。
徐致远一皱眉。
没想到暗号交接出了问题,第十九个取酒者意外变成了 “两个”,这个宾客或是这个服务员。
根据那线人的提供的线索,取酒的应该是一个参宴的宾客,而看那个男人在取酒失败后的神色,徐致远猜想,他应该才是原本的第十九人。
那个路过的服务员可能只是意外之过。徐致远在人海里还不容易找到了那个身影,但不知怎么地心猛然跳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