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爷爷为什么我爸从来都没有跟我提过俞老师这个人。
爷爷说:“我跟他说,要等你成年之后才能说。”
我不是很明白,但再提出问题时已经被他打断了,爷爷站起来,说道:“俞长盛,你什么时候走。”
“后天,怎么了?”
“去淮市吗?”
“嗯。”
老头很突然地说:“我跟着你去。”
我:“?”
……
写到这里插一句。
爷爷说我得有一个遥不可及却在意料之中的爱人,就像等待候鸟一样。
后来我单身三十多年,对他这番言论有一种又不屑又憧憬的矛盾情感,本已经要打算做一个坚定不移的无婚主义者的时候,遇到了我的那只候鸟。
在我拥有幸福的家庭以及和妻子一样漂亮可爱的女儿时,爷爷早就已经去世了。
女儿读初中的时候,重映了一部 4k 修复版的电影,叫做《海上钢琴师》,我平常不怎么看电影,也不甚了解,主要是妻子喜欢,她带着我去了电影院。
看到 1900 在舷梯上望向高楼参差而没有尽头的城市,最终朝船舱回头的时候,我愣了好一会儿,直到结束的时候也没有缓过来。
妻子问我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