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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鸟南寄 有酒 1078 字 2022-10-20

回到家,徐镇平竟然没有骂他,只是告诉他明日岳老会继续来给他上课,让他不要再犯浑。接着徐致远就被父威逼着在客厅坐了足足有两个时辰。

他本以为徐老爷有什么大事要说,长久的沉默只是暴风雨前的平静。于是这期间脑子里杜撰的理由都可以编成一本书,结果是都没派上用场。

徐致远也不知道徐老爷是怎么坐得住的,整整四个小时,他面对着儿子无动于衷,要么看书要么写东西,而面对爹的徐致远好像被温煮的青蛙,连自己去厕所的次数都能数清楚。

徐致远也只好拿笔记和书来看,心中一边琢磨着如何与母亲商讨给吴桐秋投稿的事,一边又想着如何应对眼前的父亲,这两种心思一直互相纠结到俞尧从学校回来。

俞尧一进门就见到有求救的目光投向他,看到可怜巴巴的徐致远,又看到眼前这僵持的场面,一挑眉,摘下围巾来,说道:“你们在做什么。”

“阿尧回来了,” 徐镇平慢慢地摘下眼镜来,说,“坐。”

俞尧于是到徐致远对面坐下,好奇地笑道:“怎么?”

徐镇平把书放到一边去,郑重其事地开门见山道:“徐致远说他心里有了喜欢的人,” 徐老爷仍旧的 “一鸣惊人”,他说,“阿尧你怎么看。”

俞尧:“……”

徐致远:“……”

原来徐老爷那长久的静默不是为了别的,正是要等俞尧回来。

徐致远与岳剪柳的媒是徐镇平破天荒地亲自上阵说的,所以他最近对儿子的情感问题上心得很,又因为听了俞尧的话,遇到事终于肯主动跟儿子 “商量商量”,可又放不下身段来,思来想去还是让他小叔叔来治这小混蛋——徐太太教他的,保准灵。

“这……” 俞尧神情郑重地向后微微一仰,十指交叉地放在膝前,目光在父子俩身上来回看。他似乎有想起了徐致远飘忽不定的性取向,神情有些复杂,加之他也没有做过什么 “恋爱指导”,于是只能是先小心地问道:“致远…… 方便和我们详细说一下吗。”

徐致远瞥他一眼,说道:“我们在既明大学认识的,是我一见钟情。”

“……” 徐镇平喝水的时候呛了一下,装作清痰掩饰过去了,他不屑评价:“…… 你才多大年纪,就敢妄谈钟情。”

徐致远顶嘴:“你跟我妈认识的时候也不还是个毛头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