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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鸟南寄 有酒 1078 字 2022-10-20

于是我自己在心里琢磨了一会儿,给爷爷,也是给这个故事,补充了上了一句:“我觉得这句正合适——把尖刀磨尖成笔,沾鲜血当墨水,写在敌人皮肤上当纸。”

爷爷只说:“挺好,有劲儿。”

我兢兢业业当了一个小时的听众,中途自诩十分 “合格” 地问了不少问题,听到这里又问:“这事俞爷爷知道吗。”

老头盯了我很久,盯得我背后发毛,让我不禁往后望了几眼,发憷道:“你看我做什么。”

“什么俞爷爷,” 老头沉着嗓子,里面沉淀着的大概是不满,“你不会说话了吗俞长盛。”

“……” 我说,“…… 那俞老师。”

爷爷的脾气好了一点。我这才知道他原来是嫌我叫的称谓太老,老头说俞尧在他这儿是永远年轻的。

我不服气道:“你还管俞老师叫’奶奶‘呢。”

顶嘴的后果便是脑后门被粗糙长茧的大手赏了一巴掌。反正在这些小事上不能跟这老头讲道理,要不然是我脑后门遭殃,要不然就是我爹挨骂。

闹完,爷爷把那只打我的手掌心在面前展开,我不解地盯着上面的茧子看,问:“怎么了。”

爷爷又叫了一声叫我的名字。

我说在。

他又说起当年。

他说当时的徐致远,手心上还留存着从铁桶上沾来的颜料,那颜色鲜红得像是人血,他走时,心里想着吴桐秋的事情,某种微妙的情感让他从口袋里拿出了那份叠成纸块的志愿书,漆蹭了一些在上面。

岁月转逝,爷爷总感觉,手心的那点鲜红怎么洗也洗不掉。

第21章 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