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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鸟南寄 有酒 937 字 2022-10-20

他睡觉的时候又梦见了这句话,然后在深夜睁开眼睛,望着天花板,满脑子都是俞尧戴着红绳银佛的脖子,再也睡不着了。

他一直精神到第二天早晨,该学习功课的时候,拖欠的困意全都涌上来。

徐镇平收拾好了着装,在客厅左右徘徊,见饿了的徐致远出来找饭吃,重重地清了一下嗓子,问他有没有时间。

徐致远以为自己还没醒,再三确认了那是自己老子。

他说有,问怎么了。

徐镇平说要带他出去。

徐致远立马醒了,只进厨房喝了杯尚温的豆浆,快速回房将自己穿得有模有样,跟着徐老爷身后的时候,道:“这是去哪儿。”

“去找岳老,” 徐镇平说,“给他先生赔不是。”

本来满心欢喜的徐致远又蔫了下去。

管家开车,徐致远托着腮在后座上望窗外,即将到达租界工部局的时候,徐致远忽然看见了一张孤零零的横幅。

红布上面写着刺目的大字:“叛徒廖德,还我兄长性命。”

徐致远皱紧眉头,仔细看去,发现守在横幅旁的只有一个单薄瘦弱的女子,扎着短辫子,穿着学生服,脸上没有粉黛妆饰,甚至有些枯黄,苍白的嘴唇起着细小的干皮。

她就站在工部局的门口,眼睛里死气沉沉的,一言不发。

这个时间大多数员工都不在,路上有零零散散的行人回头望她,等到了上班时间,她便会被警务处拖走的。

前座的徐镇平眼神复杂,只在那抹突兀的红字上逗留了一会儿。

徐致远心想,他记得傅书白跟他说,工部局总办处的一个大官好像就姓廖。

徐致远刚这样想着,忽然就看到了奔跑而来的傅书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