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之前费了好几包烟跟中心医院的门诊大夫搞好关系,就为了装病请假的时候能派上用场。结果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也没有,他终于要去开个假证明的时候,撞上裴禛值班视察,一时没料到这年轻医生的高职。
…… 之后傅书白便进了那家医院许多科的 “特殊名单”。他又不愿意再花烟钱在别的医院大夫身上。所以他往后装病只能从跌打损伤上装,可真要因为这个开出证明来,学校肯定让他减少外出运动,与他的本心相悖了。
从某种意义上说,裴禛堵上了他的一计逃课的歪门邪道。
傅书白说完了自己,又问徐致远,你又怎么招惹他了。
徐致远一五一十地告诉他。
傅书白嗤笑一声,说徐致远被裴禛耍了,他结婚了,戒指不离手,一心一意着呢。
徐致远微愣。
“真的?” 徐致远收回目光,他从来没注意过裴禛的手上,听见傅书白的说法,忽然莫名其妙地如释重负。
等着嘲笑他的傅书白却皱起眉头,说道:“远儿。”
“做什么。”
“如果按你以前的性子,知道他逗你玩一定是火冒三丈暴跳如雷了,绝不可能是轻松。” 傅书白道,“怎么回事,你…… 到底对俞老师……”
徐致远拿银勺轻磕空酒杯,脆声让傅书白的话中止,他擦着嘴,说:“吃你的。”
几杯入肚之后,烈味会冲走许多皮面的包装,傅书白没有多做嬉皮笑脸,愁容满面地担忧道:“你完了…… 徐致远。”
徐致远难得没有踹他,而是扯开话题,问起他的近况来——就比如牵连他卷入南墙事件的吴桐秋。
总是滔滔不绝的傅书白这次却说,没什么好说的。
看见他眼里被酒意冲刷出来的忧郁,徐致远问他,吴同学是不是个大美女。
傅书白瞪他一眼,说道:“你既然心里都有俞老师了,我劝你’忠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