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饭局徐致远都闷声不语,傅书白奇怪地瞟他,说些复习期间遇见的好玩事,这徐少爷也是兴致乏乏。终了他擦了擦嘴,又瞥了远处的俞尧一眼,说道:“你小叔好像醉了。”
徐致远皱着眉回头望,见到俞尧正在裴禛对面正襟危坐地发呆,脸上浮现着些醉意,裴禛笑问他酒好不好喝,俞尧摇头说他没醉。
徐致远:“……”
傅书白忍不住道:“你真的不过去打声招呼吗,他要把你小叔叔捞走了……”
徐致远忍无可忍地一磕酒杯,问道:“关你什么事,又他妈关我什么事,再叽叽喳喳一句饭钱你结。”
最后一句让穷苦神棍乖乖闭了嘴。
饭没吃饱,倒是莫名其妙的气吃了一肚子。
徐致远心情不爽地回家去。
他晚上和俞尧约好了补习数学,心想着他小叔叔喝醉了会不会比平常要好玩一点儿。他努力地哄自己高兴起来,托腮翻着那本大字典,望着门口等 “老师” 回来,期间竟难得认真地做了几道基础数学题,最后实在做不下去了,就托着腮在大题的空间里涂鸦。
他画的鹤无非就是几只大肚子茶壶,或者背上长着两只大蒲扇的干草,像什么都可以说得过去,唯独不像鸟。
徐致远笨拙地把一张题纸全部写完,心血来潮地在旁边写上了思路和公式,期待着俞尧会怎么夸他。
等了很久,他最后无聊到趴在书香中睡着,翌日醒来已是清晨了。
身上多了一件碎花的鹅绒大衣,徐致远本是心中一暖,后发现这是他母亲常穿的,虽说心中温流尚在,但因期待落空降了些温度。
他腰酸背痛地舒展了下身子,抓来从门口路过的管家,问俞尧在哪。
“俞先生昨晚没回来。”
徐致远锋眉一蹙:“什么?”
“太太本来给他留着门,但他的朋友打电话说,昨晚俞先生在他那里留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