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牧怕他摔倒,拽着他的衣角,问他,“你想工作吗?”
“想吧,”许知想了想,又有些苦恼地说,“但是我的情况,可能也做不了多久。”
许知本来在一家还不错的软件公司上班,这次病发后,周牧帮他打了辞职申请,因此他现在是真正的无业游民。
“不一定,”周牧说,“纪医生说出院后,大概率短时间内不会复发。”
但其实精神性疾病很难彻底治愈,纪裴青话说的很严谨,大概率不等于没有概率,短时间不等于永远。
两人之间沉默了几秒,周牧拉着许知的衣角晃了晃,跟他说,“其实可以试试。”
许知低头看着周牧拽着他衣服的手,撇了撇嘴,很骄纵的跟周牧说,“那还是算了,你养我吧。”
他说完就不再走了,等着周牧靠过来。
“嗯,”周牧从善如流地靠近许知一步,很纵容的答应他,“我养你。”
“什么啊,”许知又突然不讲理起来,他眼睛亮晶晶的,嘴角翘起来跟周牧算旧账,“你还欠我五万多块钱,不记得了吗?”
周牧很轻的笑了一声,伸手揽过许知,手在许知腰间捏了两下,“你知道你这次在医院花了多少钱吗?”
“多少钱啊?”许知问。
“很多,”周牧低头看着他,煞有介事地说,“多到你的银行卡要改持有人姓名。”
“啊,”许知夸张地轻呼出声,看起来很苦恼地说,“这么多啊。”
周牧点点头,嗯了一声。
“那这样吧。”许知踮起脚,凑到周牧耳边,用很轻的声音提出自己的还债计划。
许知说,“周哥哥,我没有钱,肉行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