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婳心里思绪杂乱,想一个人静一静, 想起方才这几位妇人口中的言语, 她也不太想与傅时珣继续待在一处。
正打算拉着秦妙书告辞时,秦婳忽然看见久久等不到人而寻过来的秦夫人, 她神色稍凛,快步迎过去挽住秦夫人的手。
“怎的在此处待了这样久。”秦夫人的目光全然都在秦婳身上, 她一时间也没有注意到傅时珣也在此处。
秦婳紧紧握着她的手道:“阿娘,咱们快些过去吧,不是说要去用斋饭吗。”
话音刚落, 秦婳还没等到秦夫人的回应,她就听见身后沉稳的脚步声。
“秦夫人。”傅时珣略一欠身以示见礼。
瞧见傅时珣后,秦夫人低呼, 而后福了福身子:“摄政王殿下怎会在此处?”
傅时珣稍稍侧了身子,余光正好能看见方才那几个妇人的模样,他淡声道:“本王方才听这几位妇人议论,秦家四姑娘纠缠本王,但是没想到,这年头睁眼说瞎话的人多了不少。”
秦夫人这才知道究竟是发生了什么。
越过傅时珣去看那几人,神色不怎么好看,莫名开口道:“我秦家女从不需要纠缠旁人,倒是刘夫人,令嫒今年十六了吧,怎的连亲事都还没定下。”
刘夫人便是方才那个让秦妙书一眼就看出来的妇人,她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
提起自家的姑娘,刘夫人怎么看秦家姑娘怎么觉得,自己生的那几个样样不如人,不说家世门第,单论容貌这样浅显的东西,刘家几个女儿都比不上秦家女。
她正想开头道歉时,秦婳稍稍别了脸,语气并不怎么友善:“方才说起那些编排人的话时,不过就是因着我是从外头刚找回来的,算不得秦家姑娘,而且身边也没有秦家长辈,所以才那样理直气壮吧。”
“这会子怎么了?我阿娘一来,便想服软了?”
“有本事把方才那些肮脏话语给我阿娘再说一遍可行?”
刘夫人被奚落的险些想要转身逃跑,可偏生傅时珣与裴景行就立在一旁看着,她若是就这么走了,传出去岂不是旁人笑掉大牙,她以后还要怎么在京城贵妇圈子里头生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