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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确不知晓,若是摄政王独自一人送东西来,她多少还能明白是何意,但这裴景行她的确是不明白了。

秦婳的手指曲起,不着痕迹的抠了抠杯子。

“那我去前厅瞧瞧。”秦元鞍起身,垂眸若有所思的盯着秦婳出神的面容,沉吟片刻,转身离开。

秦夫人见她神色怔忡,伸手拍拍她的脑袋。

收拢思绪的秦婳抬起脸,对她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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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厅里。

傅时珣右手握拳掩唇,低低咳嗽一声。

“不是吧。”裴景行侧眸睨他,诧异道:“你自己都病了还要来担心别人?”

傅时珣昨日一路淋雨送秦婳回府,不过他到底是男儿郎,常年又在练武场习武,没有秦婳那般明显的体热,只是偶然会咳嗽两声。

今日下朝他看见秦元鞍直直朝太医院奔去,就知道秦婳定然是身子不适。

但一人来实在显得突兀,只好唤上裴景行一道。

不多时,秦元鞍半撩起衣摆迈进前厅。

傅时珣下意识起身,裴景行也连忙朝秦元鞍作揖行礼,三人见过礼,秦元鞍叫人看茶后,他才慢吞吞的说起正经事。

“不知今日王爷与裴公子前来,所为何事?”秦元鞍模样客气。

傅时珣并未做声,裴景行捏着折扇轻轻在手心敲打着,笑吟吟的回应:“我与王爷得知令嫒身子抱恙,特送来珍贵补品看望,还请宰相莫嫌弃才是。”

秦元鞍的手指轻轻捻起,方才得知这两人前来,他并不觉得是有关朝政之事。毕竟这两年来,太后与皇帝暗处相争已是水深火热,只不过没有揭开那层皮放在台面上来讲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