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让当时就急了。
雨势渐小后, 带了几个家丁打算出去找找, 然刚走到角门,他就看见秦婳从马车里头露出一个脑袋打探。秦让松了口气, 再一眨眼,隔着朦胧雨幕, 他看见从被挡住的马车另一侧出现了骑马的傅时珣。
傅时珣衣衫尽湿,好在玄色浸水也只是色泽深了些,他额上全是雨水, 从发上淌下划过高挺的鼻梁骨留到下颚跌落,薄唇紧抿,冷白的皮肤没有一丝血色。
着实是俊俏美男子, 可秦让却没心思搭理这些。
他怒意上来,抿着唇角冷声喊:“秦婳。”
眼下看着她这副模样秦让就气不打一处来。
秦让等太医给她号完脉,随他离开里屋,交代几句,秦让出了揽月阁站在长廊下。
今日晨间又下了会儿雨,眼下刚停歇,天光大亮,空气间还夹杂着浓郁的泥土气息。
秦让的目光落在院子角落里的树上,他的眼神黯淡。
无论是之前在桃林里,还是昨日他撞见的那个傅时珣,都让他有种陌生感。
傅时珣跟秦婳之间的关系,似乎超过他的认知。
想起当年那场大火,秦让的牙齿轻轻磨合,而后下了台阶往出走去。
太医开了药方,宝珠随秦元鞍身边的小厮前去抓药。
秦婳此刻头痛欲裂,她按着突突跳的太阳穴,一时间烦躁不已。
“阿娘,我想喝水。”秦婳抬眼低声说。
她的嗓音略沙哑,听着可怜兮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