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起几个月前,他与秦婳曾在此处共看过一场花炮盛宴。
那时候的小姑娘眼里亮晶晶的,仰起头看的高兴。
他没发觉自己异常,还莫名对秦婳动了气。
此刻再想起前尘往事,一桩桩一件件,都是他欠了她的。
往事如走马观花般浮现在眼前,他的心口突突跳,仍像是做梦。
失去秦婳的这些天,他仍旧按时用饭就寝,可怎么都觉得少了什么。
就像是突然少了支柱。
像被人从身后,猛的一阵大力将脊梁骨戳断,轻轻一动就撕心裂肺的疼。
青武见他神色恍惚的望着水桥,低声开口:“王爷,现在回府吗?”
傅时珣眼睛酸涩,他慢慢吐出口气,正要收回眼,目光不经意撞上一个身着月白缕金挑线纱裙的姑娘,她背影与秦婳极其相似。
只一眼,傅时珣的心跳就骤然加速。
他的呼吸停滞,忽然拨开人群快步朝那边而去。
脚步越近,傅时珣发现自己的气息愈发稀薄,他喉咙干涩的站定在那人的身后,颤抖着抬手覆上她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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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婳缓了大半个月,伤势渐渐痊愈。
自从得知秦元鞍寻回幼女,府上来往众人络绎不绝,先前秦夫人还有心思去挨个告知,秦婳身子抱恙不宜见客。到后来,秦元鞍觉得麻烦直接一口回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