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假的。
二月那场大病过后,傅时珣就开始料理秦婳的事。
先是找出证据,那日的字条从何而来,而后又将裴景行带回来的杀手严刑逼供,签字画押后,去找了一趟沈澈。
秦婳入世子府一月有余,好在见过她的人更是屈指可数。
所以她出事,除却府上人以外并无旁人知晓。
傅时珣与沈澈在书房里待了许久,两人默契十足般的避开了有关边防图之事,只将胡侧妃入宫寻太后之事告知他。
当夜沈澈似乎又知道了什么,直接将胡侧妃囚禁起来,胡家前段时间得知这消息,心有余悸的前去探望,谁知沈澈以胡侧妃身染重病为由,拒绝了胡家人。
这些事情旁人并不知晓,傅时珣也不欲多提。
想起秦婳,傅时珣便有些难以喘气。
他将杯盏中的茶饮尽,沉默起身:“本王还有事,先走一步。”
“王爷。”赵禹宵扬声唤,见傅时珣回头,问道:“后日宰相府设宴,可一同前往?”
傅时珣眼神浅淡,并未立刻作出回应。
见他这般,裴景行摇开折扇,眯着眼笑:“到时皇上也定会吩咐你去的。”
“再说吧。”傅时珣点头,转身离去。
看着他寂寥的背影,裴景行收起笑轻叹:“情伤这东西,果真要人命。”
赵禹宵移开视线,一声不吭的垂下眼。
傅时珣漫无目的的走上岸边,侧身回头去看,画舫里热闹依旧,水桥上更是各色花灯燃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