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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秋烟笑道:“谁有工夫去仔细判别,只要对我们不利的就是坏人,对我们有用处的人就是好人,你吃肉的时候难道会去追索那头猪是好猪从来没有抢过别的猪的食物,那头猪是坏猪,经常欺负别的猪?我们要的是吃肉填饱肚子,好猪坏猪一样的能填饱肚子,谁去管那么多?造了孽那是阎王爷该管束的事情,死了以后再说,痛快一时是一时,不能计较太多,要是什么都要刨根问底日子就没办法过来。

乖啊,知道你心情不好,忧郁一会就回去睡觉,年轻人一觉醒来保证你什么烦恼都没有了。”

葛秋烟宠溺的拍拍苏轼的脑袋,就提着空篮子下了山坡。

到了,苏轼都没有弄清楚什么是正确的,什么是错误的,反正师父打算要杀的人好像他不脱他的魔掌,师娘想要杀的人似乎也在一步步的步入死亡,自己好像也弄死了不少人,虽然没有亲手杀过人,但是自己杀人的手段好像更加的恶毒。

苏轼是一个没耐心的,想到了星星起来的时候就烦躁的从地上扯下一大把草,奋力的扔向夜空,喊了一句不管了,就下了山坡回自己的帐篷去睡觉,这一夜,他连梦都没有做……

早上的时候他被一阵嘹亮的唢呐声惊醒,揉着眼睛出了帐篷,被眼前的这一幕惊呆了,一亩地方圆的青草地上,五六十个歌伎正在款款的扭动腰肢,轻启朱唇唱着歌,仔细一听才听明白,这是一首《奏迎》的前部序曲,再下来就该是冠冕堂皇的《步履》和《柔操》了。

抬头疑惑的瞅瞅高台上听得如痴如醉的皇帝,苏轼弄不明白,为何要在会盟的时候演奏这些曲子,辽皇是敌人不是贵宾啊!

为什么不演奏《操戈》?为什么不演奏《呜咽》?为什么不演奏《破阵乐》?辽皇应该听听这曲子才是。

“怒发冲冠,

凭阑处、潇潇雨歇。

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

三十功名尘与土,

八千里路云和月。

莫等闲,

白了少年头,空悲切。

水川耻,犹未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