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念一动,我忍不住咽了口唾沫,“那这是不是就意味着,我们可以暂时中止那种关系了?”
并未露出任何异样的神色,博士只是呵呵地笑着,道:“理论上来说是这样的,不过如果你想尝试跟他分开的话,我建议还是跟他商量好再具体实施,因为如今他的稳定很有可能是基于你们关系的和谐,而如果你想要打破这份和谐,就得承担起对应的风险。”
“真是难以想象,像谢冬荣这样的人,也会有这么严重的自毁倾向。”捻着下巴,博士又开始说那些我似懂非懂的话。
虽然可能博士的意思是要我不要轻举妄动,但果然,我觉得既然有那种可能,就可以一试。
最近谢冬荣联系我的频率并不高,我料想这是因为他先前所言的那些“计划”,正好,不与他见面我也落得轻松,连带着机甲的收尾工作都做得迅速了起来。
其实我跟老爷子每一周都会通话,我会向他汇报我的一些工作情况还有发展趋势,他也乐意听,我真心觉得老爷子比陶文雁更像是我的父亲,特别是当他语气微顿,状似不经意地提到:“说起来,你也好久没回南城来看看了啊,怎么?想在都城安家了?”的时候。
“怎么会……”老爷子说得没错,我的确很久都没有回南城了,我想起我那套空着的房子,在我带着安景桐离开它之前,还料想的是最终会有三个人一起居住在那里,可现在,好像就只剩我一个人了啊,还好,还有老爷子在南城,“放心,我会回去的。”
这种归属感是从何而来呢?心中燃起的这个念头,令我忆起了自己对“家”的渴望。
谢冬荣再次约我出去的时候,我决心趁着那个时间将机甲最后的相关事宜一并告诉他,如果他有空,我希望他能够到园区去看看这些时间以来我的努力成果。
为此,谢冬荣要我请一下午的假,我也咬牙请了。
约定的地点是一家高级餐厅,看着坐在对面的谢冬荣,他垂眸半晌又抬起头微笑着问我怎么了的时候,我忽然发现,我们已经很久没有一起这样单独出来玩过了。
怎么说呢?感觉有点像约会。
这种认知使我感到十分异样,本来就是两个这么相熟的人,有什么事情不能在家里或者任何其他什么地方说呢?还非要……
“怎么了?”谢冬荣抬眸望过来,碧蓝的眸子里带着些许调侃,“吃个饭,还发起呆来了。”
“哦,我就只是觉得,咱俩这样,挺新奇的。”大脑不经思考便操控我的嘴向对面的谢冬荣道出了我的真实想法。
不对,我想说的是,这种十分情侣的场合,并不适合此时此刻的我们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