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成萧这才看向乔慈衣,说:“乔夫人。”
“冯监正。”乔慈衣也微笑道。
冯成萧当然不可能忽略容定濯,就禀报道:“相爷,这位乔夫人,正是下官提到的月摩国使者之一,她对天文历数皆有研习,因此,下官请她来一观仪象台。”
冯成萧又道:“乔夫人,这位是容相爷。”他也没有过多介绍。姓容,又是相爷,足以说明身份,各国来使难道还能不知道容相爷是谁?
果然,乔慈衣很清楚容定濯的显赫地位,显然一愣,心下很是惊讶。
前日陛下设宴款待月摩国一行时,按说这位相爷也该参宴的,但据说他那时有事离京了。
乔慈衣又看了看身旁这个冷峻而伟岸的男人,一个惊讶的原因,是大允这位相爷看着竟是这样年轻英俊。
再一个,则是惊讶,认养磐磐的,就是这样一个男人。看着就是个说一不二的,气势迫人到甚至有些骇人,她便在想,不知这容相爷私底下到底对磐磐好不好。认养磐磐的真正用心,到底又是什么?
乔慈衣长年与月摩国的王族和权要打交道,交际自然是不差,微微笑道:“原来是容相爷。妾在月摩就听闻相爷之名,甚为景仰。”
容定濯面色如常,又看看乔慈衣,只是不咸不淡嗯了一声。
冯静萧则是小心翼翼地观察容定濯片刻,不免佩服相爷的定力。
连冯静萧上回第一次见乔慈衣,都是看得有些失神了。不为别的,正是为这女子的容貌和风韵。
而且,冯静萧也知道,乔慈衣的进京,已掀起不小的议论波澜。大家都已经听说,新进京的这位夫人,跟容相的姑娘长得相似。可相爷的态度,看起来实是不可揣摩。
乔慈衣梳的是堕髻,松松挽就,未簪钗子,只是额前坠着珠饰,这是月摩国的妆饰习俗。她的衣裙里料是宝蓝色,最外层是浅灰的纱,将蓝色压得暗淡,但在阳光下时,这蓝色就透出来,身姿很有些流云袅袅的飘逸感。
女子修眉之下的一双眼更是极美,像笼着烟的湖水般深邃,但又不失秋水的明澈。浑身有种言道的风姿,即便她的五官没有这样精致,只是那气韵,就够引人看了又看。
冯静萧就忍不住又看了看乔慈衣,道:“相爷,那下官这就带乔夫人去看仪象台?相爷既然也到了,可要亲自去看看仪象台的进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