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里安静了几秒钟,我听到裴昀低低的声音:“我好想你。”
这句话带了一点粘腻的尾音,和前面每一句的语气都不一样。
病房里只有我自己,我却生出一种被人注视的羞赫感,飞快而小声地回答他说:“我也想你。”
——太肉麻了。
这不是我。
裴昀没有太多时间陪我说话,很快就被其他人叫走了。我握着手机坐在黑暗中,想象他在现场雷厉风行的样子。
裴昀从来都不是一个温柔好脾气的人,他作为 alha 中的领导者,一直都独断,专横,说一不二,在凭实力说话的特别行动处,既让人生气也让人没办法。
很难想象他现在会黏黏糊糊地说想我和爱我。
也很难想象我会觉得这样的感觉不赖。
想着裴昀,今晚没有失眠。
手术定在上午十点。九点左右的时候,周医生带着护士进来给我做最后的检查。
我想问他裴昀有没有消息,又不好意思问。
但他好像猜到我想什么,主动说:“小裴早上打过电话,说会赶回来陪你做手术。”
“其实我自己一个人也可以……”
周医生笑了笑没说话。
做完检查,他随口说:“你的信息素是晚香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