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医生。” 我说。
周医生宽慰地笑了笑,“不客气。”
等到晚上,裴昀来了电话。
“苏迟,” 他声音带着些疲惫,“病毒泄露,有人感染了。”
我心里一紧,攥着手机问:“你呢,你没事吧?”
“我没事,别担心。” 他说,“但事情比我想象中严重,这种病毒不仅传染性强,而且耐高温。”
我想起段翊说过的话,问:“爆炸原因找到了吗?”
“调查局封锁了现场,还在排查。我现在在第四医院,等这边稳定下来,我再回现场看看。” 说起这个,裴昀语气不悦,“十有八九是 t 干的,段翊这个疯子。”
“他还说过,感染前期几乎没有明显症状,所以千万不要遗漏每一个进出过研究所的人。” 我说。
“我知道了。” 裴昀说完,犹豫了一下问:“今晚我可能要留在这边,你自己可以吗?”
“我不是三岁小孩。” 我无奈道,“你忙你的,不用担心我。”
“…… 那你乖乖睡觉,有事给我打电话。”
听得出来他还是不放心。自从我失明以来,就没有再自己睡过觉了。
人的习惯真的很奇怪,从小到大我都是自己一个人睡,也从来没有怕过黑,但现在一想到裴昀不在,我突然有点不想面对睡觉这件事了。
我在依赖他。
这种感觉不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