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怪我像猫,走路不出声,呻。 吟也轻,说我就该戴铃铛。
“你还像狗…… 你怎么不戴……” 我有气无力地反驳。
后颈又被裴昀咬出了血,哪怕没有腺体,他还是孜孜不倦地留下自己的标记。
“我可以戴啊,” 他把我捞进怀里,在我耳边沉沉地说:“等你看得见了,你想怎么玩怎么玩……”
……
之后几天,裴昀白天带我去见周医生,做各种手术前的准备,晚上回家就乐此不疲地摆弄那串铃铛。
他原本不太乐意我在家里横冲直撞,总担心我撞到什么,现在可好,不管我到哪里他都能听到。
某天出门,气温似乎比往常低一些,空气里有湿冷的寒意。
忽然有什么冰冰凉凉的东西落在我脸上,随即融化成一小点水滴。
下雪了……
我仰起头,第二片雪花落在我的睫毛上。
这座城市春秋短冬夏长,不知不觉已经到了会下雪的季节。
上一个冬天,我的腿伤还没有完全好,成天窝在家里晒太阳睡懒觉,很少出门感受天气的变化。
风雪都是窗外的景色,而不属于我封闭的世界。
偶尔我会想,裴昀出生在冬天,应该会喜欢雪。但他生日那天在外面执行任务没有回家,一整个冬天过去,我们都没有一起看过同一场雪。
还好现在,今年第一片雪花落下的时候,他在我身边。
“裴昀,” 我摸索到裴昀推着轮椅的手,拉了拉他的袖子,“下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