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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止视线落在车上,想起了那把还没完工的琴。

正好有空,不用赶路也休息够了,他便继续做那把琴。

上回在砚山城,他便准备好了足够的材料,现在只需要制作。

“师父,为何不直接买一把?”

好的买不了,可一般的琴却很容易买到,何须自己亲手做这么费工夫。

郁止听见了,却没答话。

祝弦音以为他不好意思说囊中羞涩,便也没再追问。

直到这把琴被做好那一日。

通体乌黑的长琴,光泽明亮的漆面上刻着两个字,是它的名,也是它的主人名。

——弦音。

“刚刚好,赶上了。”

郁止将这把琴送给祝弦音。

“送你的第一个生辰礼物。”

祝弦音愣住,是真的呆愣在原地忘了反应。

“我……你……”

“您怎么……怎么会知道……”

明明他从没有说过自己的生辰。

先生又怎会知道,两日后是他的生辰?

郁止笑道:“怪我记忆力太好,现在还记得去年的那一日,军中也有不少人休假,就为了去倚栏听雨楼见你一面。”

去年祝弦音刚满十五岁,是楼里人通常开始接客的年纪,虽说祝弦音早就放话不会接客,也跟楼里的妈妈商谈好时候的高端路线,但那一日依然是他正式亮相的日子,引来不少人围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