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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逢君不惦记,他只是从不提起,从不挂心。

可这并非是不想要。

轻飘飘一句歉意,对方说得容易,旁观者看着也鄙夷不屑。

道歉有什么用?如果有,那要警察做什么?一句道歉便能抵过曾经造成的伤害吗?想想也不可能,说这一句道歉,能对人有什么损失吗?

没有。

校长还是校长。

无论是金钱、地位、还是名誉,都没有半分损失,用某些标准来衡量,这份歉意并不值钱。

不仅如此,校长还能从中获得心灵上的解脱和放松,他不仅没有损失,甚至还有收获,这让这份道歉显得更为廉价。

可即便如此,它依旧那么重要。

任何一种事物,对于不同的对象来说,意义和重要性本就不同,又怎能用同样的标准来看待。

于别逢君而言,这不仅仅是道歉,还是对他曾经苦苦挣扎于深渊的敬意。

原本黑暗的路途,回首望去,却见天边出现一丝光明,将来时暗无天日的路途照亮一个轮廓。

光明与黑暗本就对立,唯一交汇之时,叫做晨曦。

别逢君看到了。

郁止伸手理了理他的额发,其实他更想亲吻他的额头。

“别老师,你真的好容易满足。”容易到令人心疼。

在黑暗待久了,这么一点转变便能激动至此?

就这样,还说自己不是好人?真可爱。

郁止笑了笑,凑到别逢君耳边,“如果早知道你这么容易满足,或许我们早就在一起了。”

别逢君不明白这其中有什么必然联系,看了他一眼,有些不明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