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止扣着他的后脑勺,将他整个人揽在怀里,低头轻声在他耳边道:“一句道歉便能令你瓦解心防,那我要是一直对你说我爱你,百次不够就千次,千次不够就万次,是不是你早就心软了?”
别逢君心头一跳,难以抑制的悸动自心底发出并传递,他忍不住深吸一口气,才堪堪忍住心底的沸腾。
何须百次千次万次,仅仅刚才那看似不经意的一句,便令他差点溃不成军。
郁止侧头在他耳畔吻了吻,“别老师,我都这样了,你还不给个肯定的名分吗?”
别逢君不敢抬头看他,心跳却忍不住紊乱起来。
他咬咬唇,半晌,才小声道:“你要什么名分?”
郁止声音不疾不徐,不甜不腻,有的更多是沉稳郑重。
“一个能让你我坚定不移地、不离不弃地相拥同行的名分。”
别逢君忍住心动,他深吸一口气,低喃半晌,最终还是忍住了那些想要说出口的话。
郁止看他半晌,却见他低头不语,不由微微一笑,轻叹道:“也罢,就让你再做一回缩头乌龟好了。”
别逢君:“……”
好想反驳自己不是缩头乌龟,也不要做缩头乌龟,然而话到嘴边又往往被他咽了回去。
无论再怎么不承认,实事也是如此。
他就是。
越向往光明,便越畏惧光明,以至于再见到它,面对它时,一言一行都格外小心翼翼,就怕眼前的这抹光破碎。
“你等等……”
“再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