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鲁斯韦恩看到屏幕渐渐有了其他画面，似乎摄像师重新捡起了摄像机。

他看着地上二十几具尸体惨不忍睹，他看到一群警察正在换弹夹，他看到那个主谋石介淡定地打量地上的尸体。他怒不可遏，世上竟然有如此凶残的人！

警局外，一个记者大声地喝问石介：“他们没有武器，你为什么要开枪打死他们，你这是谋杀罪！”

石介大惊失色：“你聋了？你没有听到他们说要炸掉一幢大楼证明在全市安装了炸（弹）吗？你知道那要被炸掉的大楼是哪一幢？”他指着四周的高楼大厦道：“是这幢？还是这幢？或者是这幢？”

“你想等他按下炸（弹），炸死了几千人才阻止他？反正你炸（弹）不在这里，你是安全的，对不对？”

四周高楼大厦中的人疯狂地逃离大厦。

记者急忙用力摇头：“当然不是……我……”

石介的目光上下打量那个记者，打断道：“你一点不担心那些可能被炸死的无辜人，丝毫没有拯救他们的急迫感，难道……你是这些歹徒的同伙？”

一群警察配合地道：“很有可能！不然他怎么不在乎死多少人，只想拖延时间让炸（弹）爆炸？”

电视机前无数观众惊疑不定地盯着屏幕，从满脸油彩的超级罪犯与警方的对话看，那满脸油彩的超级罪犯确实是想要引爆一座大楼证明他的炸（弹）威胁是真是

那记者深呼吸，瞬间冷静下来，厉声道：“那些人身上没有武器！你可以活捉他们，你可以射他的手，你可以射那个遥控器，为什么你要直接射杀他？你应该抓住他交给法庭审判，你是警察，不是法官！就是法官也不会判他死刑，哥谭市是一个尊重生命的城市，你怎么可以杀了他？这是谋杀！这绝对是谋杀！”

布鲁斯韦恩用力点头，情不自禁地大声叫好：“说得对！就是谋杀！”他打定了主意，看完了新闻直播他就去控告石介，让他坐牢！没有石介这种滥杀无辜的人，哥谭市一定会变得更好。

石介大声地笑：“我从来没有见过如此无耻又卑鄙的人！”

笑声一顿，他指着那个记者的鼻子厉声道：“哥谭市没有死刑，很好，那些罪犯不论杀了多少人都可以在监狱里舒舒服服的度假，过不了几天又跑了出来继续杀人。”

“这个满脸油彩的家伙为什么是超级罪犯？因为他杀了很多人！他被警察抓住过很多次，他被宣判坐几百年牢，可是，这个人悔改了吗？他又越狱了，又四处杀人了！就在上周，至少有十个人是他亲手杀的！假如他刚才按下了遥控器，被他杀得人又要增加几千人。”

“为什么要放任他一次又一次的杀人？因为没有死刑！”

“假如在他第一次杀人的时候法官就判决他死刑，之后所有被他杀的人都不用死！”

“他的生命很宝贵，他杀人了也可以活下去，被他杀的人的命就不宝贵了？哥谭市的无数市民的命就不宝贵了，只能任由他杀人，直到杀了自己？”

“前几天，有个亿万巨富韦恩夫妻被杀了，杀人的那个家伙以前就杀过人，然后越狱逃出来了。要是那个杀人犯早就被枪毙了，韦恩夫妻还会死吗？”

“你口口声声杀人犯的生命宝贵，不就是因为杀人犯没有杀你的父母孩子，你可以高高在上表现你的爱心和仁慈吗？你不就是想要用爱心和仁慈蛊惑那些单纯的青少年相信你，崇拜你，然后为你掏钱吗？那些单纯的青少年会不会被仁慈和爱洗脑，以为杀死自己父母的罪犯也不该死，关你p事，对不对？”

“呸！人渣！”

电视机前的韦恩听着自己父母的名字，浑身发抖。第一次从父母被杀的痛苦中抽离出来，认真又颤抖着思索，假如那个杀死父母的小混混早就被枪毙了，他的父母此刻是不是还活着，假如那些杀人如麻的罪犯都被枪毙了，是不是有无数类似他父母的人此刻还幸福地活着？法律为什么要让这些人渣活着继续害人？

那记者很清楚石介想要把水搅浑，直接指出核心：“是你引起了纷争！是你让全市市民陷入了危险！或许你暂时拯救了哥谭市的市民，但是明天或许有更多的匪徒跑来找你，用全市市民的性命威胁你。这是你犯下的罪孽，你为什么不结束它？你自杀吧，只要你死了，全市市民就安全了，再也不会有疯子想要炸掉半个城市了。”

那记者冷冷地盯着石介，眼神中带着狰狞，你骂我骂得很爽是不是？现在我要你死！全市的人都会想你死，你今天不死，明天所有被歹徒杀死的人都会认为是你害死的，看你怎么面对无数愤怒的被害者家属。这就是道德胁迫！这就是杀人不见血！

石介捡起了地上的遥控器，对那记者道：“现在，炸（弹）遥控器在我的手中，只要我按下按钮，就会有一幢甚至半个城市的大楼被炸平，死伤者数以万计。”

那记者完全不明白石介为什么这么说，他想要成为新的歹徒吗？

石介微笑着道：“只要你自杀了，我就不炸毁半个城市。”

那记者死死地盯着石介，什么？下一秒，他猛然醒悟了，这是反过来道德胁迫他！

石介冷冷地盯着他，厉声道：“要么，是你死，要么，是半个城市几万人几十万人死，你选哪一个？快点！我赶时间，我数到三，你假如不自杀，我就按下按钮，让半个城市的人都去死！”

那记者汗流浃背，他不信石介真的会按下按钮，可是要是他当着无数电视机前的观众说不愿意死，他的职业生涯立马完蛋还是小事，会有无数人对他口诛笔伐，故意刁难，让他无法生存。

石介指着地上的某个歹徒，道：“他的身上有枪，你动作快点！我现在开始数数了，1！”

那记者盯着石介的眼睛，在他拿起枪的时候，石介会说这是玩笑，大家停止吗？一般而言是会的，因为当着无数观众的面逼死了他，石介也会坐牢的。可是……

那记者颤抖了，可是石介开枪打死了手无寸铁的满脸油彩超级罪犯，本来就要坐牢，还差鼓动他自杀一条罪吗？

那记者看着地上的尸体，浑身发抖。

“2！”石介厉声数道。

那记者死死地盯着石介，就是不肯去捡起枪支。

石介冷冷地看着那记者，道：“怎么？你不是口口声声生命重要，为了挽救生命不息一切吗？你不是口口声声只要死了一个人可以挽救几十万人，那个人就该死吗？为什么轮到牺牲你了，你就不愿意为了哥谭市几十万市民而死？难道你觉得哥谭市几十万市民的性命远远比不上你自己的性命？”

石介一脚踢飞了那个记者，冷冷地道：“哥谭市变得罪犯横行，就是因为你这种垃圾用别人的性命装饰你的仁慈善良！”

“只有我才能拯救哥谭市！”

“只有跟随我，用枪炮子弹刀子鲜血杀光所有罪犯，绝不姑息，才能拯救哥谭市！”

“希望哥谭市变得美好的市民们，拿起枪炮，向我靠拢，杀光所有歹徒，建设美好世界！”

“哪怕身入地狱也绝不后悔！”

布鲁斯韦恩呆呆地看着电视屏幕，从学校学来的真善美，平等博爱自由废死统统粉碎，他终于发现他一直以来缺乏真正的勇气。

“想要拯救世界，想要对抗邪恶，就要有跳入深渊的勇气啊。”他喃喃地道，眼中精光四射。

……

哥谭市的市民没能拿起武器跟随石介，要是市民有勇气与歹徒对抗，歹徒早就死光了，99%的市民只想缩在角落，享受英雄们流血流泪创造的美好世界。

哥谭市警察又是愤怒，又是早知如此，热血市民在哥谭市根本不存在的。

有警察一边穿着防弹衣，一边骂着：“我听说检察院要起诉我们了，我们很有可能坐牢。”

好几个警察骂着，那些白左检察官真是王八蛋啊！

石介厉声道：“怕什么，要是哥谭市容不下守护正义的警察，那石某就带你们成为守护正义的罪犯！”

戈登热血沸腾，只要能够主持正义，谁在乎自己是警察还是罪犯。

三天后，检察院果然控告哥谭警察局过半警察违法犯罪，石介身上至少有十七八条重罪，若是判决属实，至少要坐三百年牢。

石介果断带着半数警察在被逮捕前消失不见。

当晚，某白左检察官家中正在开趴体，热闹非凡。

“对付那些不热爱生命的警察就该这样。”一群宾客举杯庆祝，哥谭市需要罪犯，需要混乱，不然他们怎么赚钱？老百姓的死活又与他们有什么关系。

“砰砰砰砰砰砰！”白左检察官与所有宾客身中几十枪而死。

冲天大火烧毁了白左检察官的房子。

半个小时后，哥谭市所有富豪权贵收到了短信，要求每月缴纳巨额保护费，不然就杀光他们全家。

哥谭市的富豪和权贵们看着冲天的大火，以及白左检察官和宾客们的尸体，终于知道哥谭市迎来了巨大的转变，终于出现一个敢于对富人区下手的超级罪犯了。

“是谁！那个超级罪犯是谁！抓住了必须死刑！”哥谭市的富豪和权贵们愤怒到了极点，动平民的钱财，杀平民都可以原谅，但是竟然敢动富豪的钱财和性命，不杀不足以平民愤！

哥谭警局局长悲愤怒吼：“又出现了一个超级罪犯，哥谭市警察一定会将他绳之以法！”

哥谭市的富豪们看着警察局长以及无数义愤填膺的警察，唯有闭上眼睛深深的后悔。

“交钱吧。”某个富豪慢慢地道。他以为长期的驯化之下民众已经都成了兔子，没想到还有老虎存在。自己犯的错误自己承担后果，现在是付出大量财富买教训的时候了。

十天内，哥谭市不论白天黑夜枪声不绝，一支穿着凯夫拉防弹衣防弹裤，戴着防弹头盔，拿着火（箭）筒和加特林的歹徒血洗了哥谭市，无数歹徒在大口径子弹和火（箭）筒的打击下成了肉沫，数个超级罪犯的藏身之处被密密麻麻的自杀式无人机炸成了废墟。

十天后，哥谭市进入了平稳和谐的美好时代，虽然路不拾遗是不可能的，但是肆无忌惮杀人放火的罪犯却已经再也不见踪影，哥谭市成为玫瑰国最安全的城市之一。

无数哥谭市的富豪面无人色，不是释放了一头猛虎，而是释放了一个恶魔，不想死就老实缴巨额保护费吧。

十几年后，布鲁斯韦恩终于建成了自己的第一辆蝙蝠战车，遗憾无比，哥谭市最大的罪犯就是碰瓷的，蝙蝠战车毫无用武之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