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生笑吟吟:“是您隔壁那位。”
“……”
江遇板着脸:“我不用,推走吧。”
“是这样的江先生,”服务生一听他这样说,脸色瞬间垮下来,有苦难言的模样,“这送餐服务已经记在温先生的账上了,出餐了就销不了账,您要是不让我送进去,这车子就在酒店公共区域内转了一圈又原封不动回后厨,那我真是有理都说不清了,到时候恐怕工作难保,您要不就让我给您推进去,试试嘛,要是实在不想吃,我等下再来收,也能交差了,您行行好。”
人家说得诚恳,江遇也不想为难他,郁闷地呼出一口气,偏了偏脑袋,侧过身子,示意他推进去,还瞪了一眼隔壁紧闭的房门。
服务生放下东西,完成任务,乐呵呵地走了,江遇上前打开盖子,微微一怔。
里面的东西很简单——一碗高汤挂面,一杯热牛奶,和一束小的向日葵花束。
江遇轻轻叹息一声。
温飞浔很多时候好像都挺合他心意、挺能戳中他的,比如现在。
通常在拍戏时,他有压力,胃口都不大好,吃得不多,也不觉得饿,但其实生理上是饿的,这样常常就会把肠胃熬坏。
而此刻看着这碗简单的、清淡的、热腾腾的面条,似乎比任何大鱼大肉或是精美菜肴更加对他的胃口,他甚至感觉到了一丝饥饿感。
要让他吃的话,肯定能轻松扫荡完。
但这是温飞浔让人准备的。
说好的拒绝,要是心安理得地接受这些,又算什么呢?
许多人的面孔在他面前闪过,岳光的,闵真的,魏洁的,江妈江爸的,戚少芸的……
他的眼眸沉得如同窗外的夜色,抬手将盖子盖上,坐到沙发上翻剧本。
二十分钟后,他打了电话让人来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