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遇顿了顿,偏头看他一会儿,平静道:“就算出戏困难,那也是对蓝芩意难平,拍完之后,你就不是蓝芩了。”
唐韵瞳一口气堵在胸腔里,难得地沉了脸色:“放屁,我就是蓝芩,蓝芩就是我!”
“有这样的觉悟很好,拍摄期间继续保持。”江遇不在意地拍拍他的肩,径直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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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从剧组往酒店开,金悦想起江遇晚饭时没吃什么东西,从副驾转过头问他:“哥,你饿吗?胃有没有不舒服?要不要我给你点一些想吃的?我看你晚上只吃了菜,都没吃饭。”
江遇靠着椅背,看着车窗外出神,闻言摇了摇头:“别管我。”
项滔的人格像住在他的身体里与他共存似的,这几天江遇偶尔的神态语气都跟以往有些变化,锐利了许多,金悦也不敢跟以前一样对他胡搅蛮缠,看他疲惫,便噤声转了回去。
车子开进金陵酒店的地下停车场,江遇跟金悦一起上去,金悦的房间低他一层,道别之后,就剩江遇一个人上到23楼。
走廊上铺了厚厚的地毯,走在上面发不出一丝声音,但江遇还是难以自控地升起一点紧张的情绪,该说的他都说了,他不知道温飞浔要是再突然蹿出来之后,自己该怎么对待。
所幸等他打开房间,进去关上门,温飞浔也没有出现在他面前。
他进屋放下东西,简单冲了个澡,默念着明天的台词戏份,裹着浴袍出来擦了一会儿头发,门铃突然间响了。
江遇看了眼时间,九点半。
走到门口,透过猫眼往外看,是个酒店服务生的模样,身边有一个推车,看上去是送餐的,并且大有一副‘你不开门我就不走’的样子。
他打开门,站在门前没让对方进:“有什么事?”
“江先生晚上好,这是别的客人帮您叫的送餐服务。”
“谁?是楼下的?”江遇微微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