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言得意一笑,道:“我将我娘送我的那几本《道德经》《中庸》《论语》给她送了去,又托人新买了几本《女诫》《女论语》《内训》《女范捷录》,她收礼后激动地说不出话来,最后只道了句‘皇姐用心了’。”
姒槿扶额,心道你这送的确实不俗,只不过她又得被苏姒盈记恨一笔了。
“对了。”卿言一拍脑袋,想起什么事,“那个池平求见你,结果你还未到,这会儿在这等了许久了。”
“池平?”姒槿凝眉,“他不是君宜修的人?”
“是。”卿言恶狠狠道,“也不知他们主仆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若我去帮你把人赶走?”
“算了,他人在哪?”
“在……”卿言话还未说出口,便见前方奔来一人影,于是扬了扬下巴,指向来人,“这不自己来了么?”
池平面色苍白,眼底泛青,下巴上也有新长出来的胡茬,一看便是没休息好的模样。
“公主殿下。”池平跪倒在姒槿身前,哑着嗓子恳求,“求公主殿下救救我家少爷。”
姒槿一头雾水:“你家少爷怎得了还需本宫救?”
“少爷他被老爷罚跪了三日,中途又淋了雨,现下昏睡不醒已有一天一夜了。”
“君宜修病倒你该去请大夫,找长宁公主有何用?走走走,赶紧走,别在这呆着碍小爷眼。”卿言早早便看君宜修不顺眼,如今他知姒槿好不容易将这狼心狗肺的男人放下,定然再不会让君宜修有机可乘。
池平不理卿言,只是红着眼望着姒槿:“求求公主去见我家少爷一面。”
姒槿冷下脸来,不耐道:“你走吧,本宫不去。”
“公主!”池平跪着上前几步,然后开始不断磕头,“请公主去见我家少爷一面,少爷昏睡毫无意识,却不住念着公主的名字……”
闻言,姒槿心中一紧。
君宜修竟然会在昏迷时唤她的名字。若是从前,她听了这样的话或许会欣喜不已,可如今她听这话只觉得有些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