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萄瞪他,就没想到这靳廷宴怎么不听劝呢。
可她却不知道,她这一记眼光,压根不是恼怒,反而眸这中抑制不住地浮现了水雾。
她知道,她是被面前的男人给放在心里的。
靳廷宴摸了摸面前姑娘的脸颊,不知她心底的百转千回,只以为她现在肚子疼的难受。
他柔声开始不断地哄她,语气就是在哄小孩子般。
陶萄听着男人温柔的话语,她笑着拍了拍他大手,转身走进了卫生间。
出来后,她就看见靳廷宴正站在门外守着,手里拿了一件外套。
医院陶萄是不会去的,但靳廷宴的外套她却愿意披着。
所以当男人拎着手里的衣服把她都裹起来后,她眉眼弯弯地很乖顺。
但当靳廷宴打横抱起她,继续要朝着门外走去时,陶萄不愿意地晃着悬在半空中的小腿。
“靳廷宴,我肚子不疼没有什么事,才不要去医院”。
说着话,陶萄张嘴去咬靳廷宴白皙的下巴,她含糊地威胁着:“靳廷宴,你听见没有?”。
“你在不停,我就把你的下巴都给咬出伤口啦!”。
怀里的姑娘精气神十足地都还能咬人,这就让靳廷宴微微地放心了点。
他停下脚步,垂眸看她:“真没事儿?”。
“嗯”,陶萄目光盈盈地点头,“没事儿,我想回房间”。
怀里姑娘这般望过来时,眼神太动人。
靳廷宴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说,“好”。
陶萄重新心满意足地躺回了床上,靳廷宴弯腰给她盖上被子,每个被角都捻的严严实实后,他才直起身。
陶萄感觉现在自己就又像是被包裹严实的粽子了,她眼波横向靳廷宴,开口说:“盖的太严实了,不方便”。
靳廷宴摸了摸她的脸颊:“要保暖,比方便重要”。
陶萄蹭了蹭他的手掌心,嘟囔地问他,怎么不上床,他上来两人挤一挤,不是更保暖?
靳廷宴看着她,只笑着回,让她等一等,他忙完就上床。
说完后,他走出了房间,落在他背影上的冷光,却都似透出了温柔。
陶萄看着他离开,心中生出了疑惑,不知道他要忙些什么。
过了一会儿后,靳廷宴回来了,手里端着一个冒着袅袅热气的瓷碗。
碗中的热气轻轻升起,明明看不出什么颜色,但却仿佛是落日黄昏时最暖人的那抹橘色。
靳廷宴坐在床边轻轻搅动勺子,陶萄靠在他肩上看过去,就见到碗中是热腾腾的红糖红枣桂圆茶。
陶萄噗呲地笑出声,她纳闷问:“你怎么知道月经期要喝这些?”。
靳廷宴把勺子递到身边姑娘的嘴边,喂她喝着,他说,网络上都有,查过。
这姑娘第一次生理期疼的模样,让靳廷宴历历在目,之后他就查了些相关的信息,名庭公馆内便也就出现了这些食材。
陶萄听着靳廷宴说的话后,她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就不吭声了。
因为她曾在某天的清晨,见过靳廷宴坐在沙发上看着悬浮光屏的样子,眉眼疏离又冷淡,而屏幕上都是让人看不懂的商业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