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嬷嬷拎出一个丝绸钱囊, 在“钱篓子”跟前晃了晃。那钱囊里叮叮当当,发出一阵金银相碰之声,声声都传出钱的味道。
“钱篓子”的眼睛直直地盯着钱囊, 又贪婪又狐疑。
徐嬷嬷伸手进去随便抓了一把,摊到“钱篓子”眼皮下,金光闪闪,全是精致的金叶子。
“钱篓子”的眼睛何止直了,简直在金叶子上生根了, 再也挪不开眼去。光这一把金叶子,就能在庄子旁边买上好几亩地,起码还能带三间象样的宅子。
别说那钱囊鼓涨涨的,起码三四把金叶子。
徐嬷嬷知道自己已经将“钱篓子”震住,这种庄子上的村妇,一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
呵呵一笑,徐嬷嬷将一把金叶子倒回钱囊里,又发出一阵清脆诱人的碰撞声。
这声音对“钱篓子”简直是折磨,不由当场咽了咽口水。
徐嬷嬷都看在眼里,暗暗笑这村妇没见识。这点儿小钱,对姑苏宋家来说,也就能买几斤顶级江南茶叶罢了。
“钱婆子放心,只要你办成了事儿,这些都是你的。”
“钱篓子”已经扛不住了,立刻道:“说吧。办什么事儿?只要不是杀人放火……嗯,重说,杀人不干,放火如果不伤人,也可以。”
“哟,瞧你说的。咱们将军府能叫人干这种事儿?”
徐嬷嬷故意将钱囊口扎扎紧,也不收着,就放在桌上吊着“钱篓子”的胃口。
“明人不说暗话。我家将军娶你家小姐,都知道是皇上赐婚。可自从曲小姐进了门,举止轻浮张扬,着实不像个大家闺秀。我家将军心里颇是不满,只是碍着曲小姐的身份,不得不接纳。
“但最近越来越不对劲,年前曲夫人在长公主生辰宴上见着你家小姐,居然都不认得了。我家将军想去找曲夫人问问清楚,没想到曲夫人连年关都没过,竟吊死了……”
“钱篓子”一听,肥手就挥舞起来,大声道:“太绕了,这么问话就不是咱村上人的路数。嬷嬷你直说了吧,是不是叫我来说小姐的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