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啊。我又见不着。什么样的?”
贝安歌嘴上问着,心里却起了疑。
女明星贝安歌背上从来没有胎记,尤其在那个部位,但凡穿个吊带就能露出来,若是有胎记,就算自己看不见,这些年拍写真的化妆师和服装师也早就告诉她了。
元阙道:“红红的,蚕豆大一颗,像……像一朵梅花。”
梅花?这就更有趣了。
“红得厉害吗?”贝安歌又问。
“倒也不厉害,否则我早就看见了。浅浅的,红得很好看。”
贝安歌笑道:“别是夫君种的草莓吧?”
“草莓?”元阙没听懂。
贝安歌脸一红,虽是夫妻,却也有些不好意思解释,便道:“我也见不着那里,倒不知自己有个胎记呢。又或许不是,明日看看还有没有,别是哪里撞的吧?”
元阙想想也有道理。又伸手抚了抚:“若是撞的,这撞得也太好看了,生生撞出一朵梅花来。”
见他终于将心中的沉重暂时丢开,贝安歌终于也松了口气,偎在元阙怀中沉沉睡去。
可是——
那熟悉的梦境又来了。
贝安歌又来到了电视剧的拍摄现场。
这戏里依然没有她,她或在高处、或在远处,总是飘飘乎乎地望着。所有人都看不到她,她就在那些摄影机、监视器、道具箱、和大呼小叫的工作人员身边飘乎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