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他又转头向元阙,“守护嫂夫人的任务我可完成了,把人交还给你。玉枢令查了雷明远的底,发现他科考失利后,曾经外出求学半年。”
“外出求学?他家给他请的当地最有名的老师,他也没考上啊?”元阙不解。
郎英道:“其为此一,其二是,他求学半年之后,就回了青州老家学习经商,一年后以他母亲的名义将宋青瑶接到青州小住,随后就来了京城,接管了琳琅轩。”
贝安歌立刻听出了问题:“所以说,他求学之后,就再也没有参加过科考。可见他所谓的外出求学,并不是真的。”
郎英脸上又浮现出微笑:“嫂夫人猜对了一半。他求学是真,但学的却不是诗书圣贤,不是骑马射箭,而是……专门对付女人的花招。”
“还有这种学堂?”元阙都挑了眉。
说实话,他都有点想学,学了好哄夫人开心啊?
“是他回了青州之后,和那些狐朋狗友吹嘘之时说的。别人只当他吹牛,但我知道不是。因为他不是头一个接受这种训练的人。”
郎英神秘一笑:“据说,枉留情的不少姑娘,也是从那里出来的。”
又是枉留情。
看来雷明远和胭脂令也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元阙陷入了沉思,只有贝安歌兴致勃勃:“看来雷明远是个学渣,差生。半年集训,还是集训了这个渣样。结业证书都没拿到吧。”
郎英听懂了“结业证书”,提醒她:“宋青瑶就是他的‘结业证书’。”
……
晚间,怀玉楼破例留了一盏灯。
重重的喜帐已经撤掉,换成了绣花纱帘,清新素雅,是元阙喜欢的色调。幽幽的灯光透过纱幔,元阙与贝安歌在温柔的光芒中相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