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了?”她眼底一圈青黑,嗓音亦比往常更哑,显然是一夜未眠。
“嗯,我本就没什么大碍。昨夜实在辛苦你了。”许垂露将人带往屋中,“水涟现在如何?”
苍梧揉了揉眉心:“性命暂且无虞,别的就……幸好他那时给自己灌了几碗腊八粥,让消魂丹效力发作缓了几分,现在勉强还能留下一两成内力。”
“最幸运的是有你在。只是如今水涟受伤,宗主身体更不容有失。”许垂露在桌旁站定,神色凝重地望向牙床,“我想请你帮一个忙。”
苍梧的目光亦随许垂露而转,然后在触及床上僵硬、静止的一片人影时忽然顿住。
“她——萧放刀怎么会躺在这里?她何时倒下的?!”
苍梧的反应令许垂露始料未及,她急忙解释道:“宗主只是在休息。”
苍梧向她投去“事已至此就不要再瞒我了”的沉重一瞥,而后抬步走向看起来性命垂危不能自理的萧放刀。
“……”
为什么所有人都觉得她出现在床上才不正常?
许垂露悻悻跟上:“你替她把脉便知情况了。”
直至苍梧把脉枕放在她手臂之下,萧放刀才徐徐睁开眼。
苍梧从这双眼睛里读出了太多意绪,娴熟的动作一时滞住了。
许垂露未能得见两人这番“交流”,只疑惑道:“怎么了?”
苍梧低笑一声:“原来萧宗主是在这儿装睡啊。我还以为你遭遇不测,已无法动弹。许姑娘怎么也不说清楚,吓人可不好玩。”
“我是看她近日辛劳才肯让出这位置,你帮我看看她这境况还要休息多久才能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