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寻香眯起眼:“那就不是镖局的事了。莫非趁我不在,你要去找别人?”
俞中素没有说笑之意:“别胡闹。我和你回去作甚?那是你的家事。”
“好没意思。”阮寻香起身,“我要去若柳山庄看看,你去不去?”
“若柳山庄?”
“玉门掌教是个怪人,有家不回,偏要住在敌人山脚之下,他挑若柳山庄,也是为了让萧放刀放心。”她披上外裳,踢开脚炉,“若真是为风符那丫头,倒算个痴情人。我去瞧瞧他在作甚,说不准能抓住什么把柄,往后在萧放刀面前也有话说。”
“……”
“何况他模样甚是养眼,说话又知礼,和你不一样。”
俞中素知她故意刺他,只能叹道:“好,走吧。”
香风阁前的豪丽车驾被许垂露带走,如今停着的这辆气派不如从前,但那匹马却是阮寻香最爱的雪里白,车夫亦是她惯用的那一位。
两人在外时恪守礼教,从无越界之举,莫说耳鬓厮磨,就连共乘一驾也不曾有过。
俞中素牵来自己的马,捋了一把鬃毛,老练地扣鞍合辔。
阮寻香步履款款,由侍女搀扶登上舆车,幕帘轻掀,忽又因那手失力扯拽而重重垂落。
惊变就发生在车帘卷下的一瞬。
女子惨呼自她身边炸开,侍女后脑受袭,猝然倒地,阮寻香惊惶四望,却见车夫那张熟悉的面孔展露出陌生的狞笑,她踉跄欲退,却被对方抓住肩膀,一把提起。
急雨如幕,将疾捷拂掠的残影掩入濛濛烟霭。
“中素,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