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什么都没做。”她小声埋怨,“萧放刀就那么宝贝那个徒弟?我瞧着也没什么非凡之处,哪里像是能领悟无阙的天才?”
俞中素动作一顿:“阮娘,我早同你说过, 别惦记那东西。”
阮寻香合上账簿, 展臂环抱住身侧之人:“我又不会武功,要无阙谱做什么?只是看你这些年甚是辛苦,若是能修内功, 便不用处处谨慎了。不是无阙,别的也可以,你喜欢哪派武功, 我想法子给你弄来,好不好?”
她的声音贴在他的腰腹,一只手勾住他的鞶带,另一只已抚上他的脊背。
他反手捉住那段玉腕:“我若想继续习武,当年就不会离开绝情宗。我现今是镖师,又不是杀手,要那么好的武功作甚。”
他选择离宗,并不仅为阮寻香,更重要原因的是,他认清自己和阮寻香是一类人。他知他虽然勤奋,武学造诣却永远比不上水涟风符,更不要说萧放刀,倘要在绝情宗待下去,他此生都站不到他想要的位置。
是阮寻香给了他离开的契机。
他当然喜欢这个美丽富有且聪明绝顶的女子,但因对彼此秉性太过了解,他们只能是朋友。
阮寻香目色微深,然后埋进他怀里咯咯娇笑起来。
“你不要?”她语调婉媚,一语双关,“过几日我走了,你再要可来不及。”
“……”俞中素把人裹进毛毯,“近日天冷,你要去何处?”
阮寻香觉得没趣,懒懒道:“老头子老当益壮,又添了个儿子,要我回去吃满月酒呢。”
“吃酒?他也不怕你回去把好好的宴席搅得天翻地覆?”
“在俞郎心中,我就是这样粗野凶蛮、不讲道理的女子么?”她嗔道,“我那几个兄弟才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大恶人,你要不要陪我回去?那样我便放心许多了。”
俞中素摇头:“不行。”
“为什么?镖局离不了你?”
“确有些事,走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