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卿要去拿花灯的手一转, 顺势抬起她的脸:“什么?”
李绥之缩着脖子,怯生生道:“我说你不看就不看嘛, 不要总是骂我。”
明知道她刚才说的不是这句话, 但谢卿也没拆穿, 不屑地看了她一眼,转身bbzl 朝人流处走。
走出几步,他低头,轻吹开盖在花灯上的帕子。
两盏花灯,两句话。
“愿阿徊得偿所愿。”
“绥之下辈子要和阿徊这么好的人,光明正大地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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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定下来的微服私访,就算赵瑾不想去,也不敢逃,他在冰凉雪地里抱着暖手炉畏畏缩缩离开的样子,看起来像极了谢卿的跟班,偏他自己还满意的很。
李绥之望着他们一高一矮的背影,几不可闻叹了声气。
叹他,亦叹他的国。
“我不去,你便也不去了,这是不是就是狗改不了吃屎,非得学人家?”
他们离开后,李绥之听见身后传来一声尖锐的怒骂,她回过头,就见李绥念单手插着腰,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一脸鄙夷。
“我没学你。”见她挡在门口,李绥之也不去跟她较劲,索性坐在院落石凳上,“先祖下令,微服私访,女人不得旁跟。”
李绥念最烦李绥之这样,分明是她犯贱在先,却还总要拿出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来恶心人!
“你少拿先祖压我!”李绥念不甘示弱地搬出太后,叫骂道,“太后让你出来,让你在宫外和圣上有所增益,你不也没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