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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卿看向一路未曾说话,满心忧虑的小姑娘:“醋了?”

李绥之:“什么?”

谢卿往后面递了个眼神,提醒道:“后面那辆马车,坐的是他的内贵人。”

李绥之挠了挠耳朵:“哦。”

她知道啊。

她不仅知道李绥念来了,还知道她是皇上瞒着皇祖母,偷偷带出来的。

可她没醋,甚至都不知道醋从何处来。

在她心里,赵瑾就是她的舅舅,就像她不会对父亲产生男女情感一般,亦不会对舅舅产生。

谢卿微凉的手指从她的耳畔延着垂下的长发抚下,握住了她的手。

李绥之一惊,连忙把手抽回来,随风飘动的帘子外车夫的身影若隐若现,但凡外面的人回头看一眼,他们的事就瞒不住了。

可他略带薄茧的大手不给她逃脱的余地,像是要把她的手捏碎那般用力握住,一把把人扯到怀里,唇角浅扬,语气却含着不难听出来的微愠:“你醋他,迁怒到我头上?”

“我没有醋他啊。”李绥之看着幡动的枣红色车帘,心好像提到了嗓子眼,压低了声音解释,“外面有人,你别……”

但谢卿就像没听见一样,把她抵在两人中间碍事的手钳住,两人的距离近如每一次在塌上,男人灼热的气息扑洒在她脸上,极具压迫:“就算你把你的老鼠般的胆子借给他们,你看他们敢说出去么?”

李绥之一愣,下巴被他勾起来,吻的如北风中的寒雪般放肆。

她被迫承受他的亲吻时,满脑子都在想,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可这些吃着军饷的人,竟然连皇后与臣子苟合,都不敢告知于皇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