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虑到她家没有遗传史,医生甚至怀疑过她的窒息感不是来自鼻炎,而是心理作用。
那如果,不是鼻炎,也不是心理作用呢?
隋知看着内棺角落的绘画,在心里问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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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将二层棺盖运回到科研所,除了部分和棺木有关的工作,还需要写许多相关报告以及走相应流程,多数人都跟着回到市区。
工作一忙,时间落花流水般,转眼就到了年底。
这一年,集团和往年一样举办了年会,但多了许多张陌生的脸。
隋知平时不会主动关心集团动向,但是在工作期间,她常常跟隋韶娴打电话,也算对集团的情况有些了解。
隋文瑛过世后,她的财产根据她的遗愿直接越过隋韶娴,到了隋知名下,但隋知不懂商场上的事,不敢贸然插手,所以钱相当于还是集团的,只是对她来说多了份保障而已。
隋韶娴也从李南松那里听到,从隋文瑛过世后,谢徊帮了集团很多,中漾为了他们也牺牲了很多利益,才没让股东过世这件事导致集团动荡。
回首看,隋文瑛已经离开他们将近一年,不管她生前多么钢铁手腕,被称赞是女中豪杰,又做了多少为社会助益的事,时过境迁,往事如风,终是淡出了人们的视野。
就连隋韶娴,也已经从至亲之人离世的悲伤中走出来,再提及隋文瑛,也不会像一年前那样哭到昏厥,只是很偶尔想起来,会流眼泪。
隋知想,再过五年,或者十年,大概她会连这些难过的情绪都记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