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徊“嗯”了声,随手抽了张纸,递给她:“你不是家宴李庭念也去,说好的不能输给她呢?”
隋知如梦初醒地嚎了声“哎呦”,赶紧扯下小镜子,小心翼翼的擦掉被她哭花的眼线。
谢徊视线偏了下:“你这姑娘,老爱争这种没用的东西。”
“怎么没用啊!”隋知一边擦一边反驳,“她马上要跟赵谨订婚了,那我不得比她强点,显得你眼光比赵谨好?”
谢徊轻笑:“感激不尽。”
隋知的情绪来得快去的也快,这会儿听见谢徊这么多,她嘚瑟的挑了挑眉。
一周前接到家里电话,跟她说赵谨要在家宴上订婚,让她务必回来做个证婚人这事,她就又想起了曾经的结论。
——豪门多有病。
隋知也就不明白了,小咳嗽小感冒还知道吃药,怎么脑子有病这种大事,这帮有钱人就不能去医院看看?
对于正常人来说,这种事她作为退婚的未婚妻,不应该避嫌吗?
结果他们好像生怕不够膈应似的,整这出。
隋文瑛跟她说这是面子上的礼节,相当于大家把话说开,谁都不再介意。
这种说法,隋知到现在都想翻白眼,她从此不出现在他们面前,难道还不算最大的礼节?
要不是怕隋韶娴卡在中间太难做,这种神经病友聚会隋知真是不想去。
年关将至,多数人都已经踏上了回乡的路,今天又下了大雪,愿意出门的人更是寥寥无几,大街上几乎是空的,不到二十分钟,他们就到了隋文瑛会所。
脚踩在雪面上,松松软软的雪在“咯吱”一声后被踩实,隋知玩心起来,又踩了几下,抬头说:“我们绥陵里最一开始出土的象牙,就像雪一样哦,白花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