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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块大块的雪花从天空坠下来,被风吹到窗户上还能听到“嗙叽”声,像是天赐的白玉。

研究所是一幢解/放不久后盖的老楼,周围的建筑也都是千年遗存,一下雪,整座城市半掩半现,恍惚间仿佛成了旧都。

她站在屋檐下望着白雪皑皑的街道发呆,直到一股清冽的沉香味取代了雪后松香,才回过神。

谢徊穿着一身熨烫妥帖的黑色西装,他手腕上那枚镶嵌珠石的金色袖扣,在白雪的反光下更为矜贵耀眼。

他惯爱这黑色和金色的搭配,本该是俗气的配bbzl 色,可他穿上却凛然桀骜。

朝她走来时,谢徊举着伞,黑伞的边缘遮住他令人望而生畏的眉眼,让隋知大胆地多看几眼。

满天鹅毛飞雪,黑衣男人撑着伞,从容不破地走近。

“眉头皱这么紧做什么?”谢徊走到台阶上,将伞抬高。

“……”

“又哭?”

隋知不知道自己哭了,她只是没来由的胸口疼,她用掌根锤了锤发疼的地方,很小声的说:“你知道吗?我总觉得,我们好像以前见过。”

谢徊低着头,没说话。

在他心中千万种情绪瞬间撕扯而过,张口却只有一口白色水雾:“见过,就见过吧。”

他揽着她的肩,往车里走。

……

隋知上了车之后情绪就没那么大起伏了,她怕谢徊觉得她哭得太唐突,泪水止住后先解释:“可能是最近工作压力太大了,好多同事都放假了,我怕我到过年都写不完简报,就……没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