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为他说的送,是叫司机送她,但没想到谢徊竟然抛下满堂宾客,亲自开车送他。
他换了身随意的常服,而隋知还穿着大红喜服,一黑一红,一古一今,像是一场错位时空里惊世骇俗的私奔。
谢徊开车很稳,隋知本来就困,又正是春意盎然的五月,她强撑了半小时,最后稀里糊涂的睡着了。
再醒过来已是傍晚,他们已经到了平绥村,崎岖不平的羊肠小道太颠簸,把她颠醒了。
她搓了搓眼睛,后视镜里只有葡萄架和田地,原本跟在他们后面的车全都不见了。
这也是隋知回了姥姥家才知道的规矩,他们这些人出门虽然只坐一辆车,但是后面会跟着几辆保镖车,保护他们的安全。像谢徊这样地位的人,保镖只会多不会少。
隋知以为自己睡懵看漏了,偏了个角度,又往后坐了坐……
保镖车没看见,倒是跟谢徊在后视镜四目相对。
他像是有未卜先知的能力,知道她在找什么,收回视线开车:“这个地方偏僻,跟着太显眼。”
隋知揉了揉鼻子:“那这样不会很危险吗?”
谢徊:“会。”
隋知揉鼻子的手顿了bbzl 下,拿余光扫了谢徊一眼,紧接着为了缓解尴尬,更大力揉搓。
毕竟,让他陷入这样危险境地里的人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