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大弟和二弟,他们今天应是会与他们的未婚妻一起度过。
在苏家父母出孝之前,苏母就为他二人定下了亲事。
大弟苏润允定的是一位六品通判的嫡长女,这是在苏满娘与黎锐卿的婚事定下后,两位弟弟的婚事人选再次拔高一截后,新增的人选。
原本苏母看着对方的门楣太高,有些不太属意,但后来在偶然与对方的母亲见过几次面后,见对方夫人虽是继母,但待她态度很是真诚,之后又见了那姑娘几次,多番考量后发现那姑娘人确实不错,便最终定了下来。
二弟苏润臧则定了府学一位举人老师的第三女,是苏母和苏满娘亲自相看后定下的人选,也是苏润臧自己属意的。
早膳时,苏母将苏满娘下的长生面吃完,感觉身子暖和了不少,她看着身边莹润秀美的女儿,询问她道:“今年花灯节,玉清可有与你联系?”
苏满娘垂下眼睑,笑得羞涩:“倒是让钱嬷嬷来传过话,说今年营中大比,不一定能赶上,让我先去玩,若他能及时赶回来,便来寻我。”
苏母舒出一口气。
虽说这也并未承诺今晚一定能够过来,但好歹还有一两分可能,她便放下心来。
只与她道:“那你今晚出去时,便换上那件刚做的金边月华袄裙,还有那件红底雪梅斗篷,在街道两边的花灯烛火映衬下,一定特别漂亮。”
苏满娘娇嗔:“娘。”
苏母轻抚着她如丝缎般的锦发,笑:“得亏你生日晚,否则娘还真不一定能赶在你二十生日前将你嫁出去,你爹出门前就说了,他与玉清已经商量好,出了正月两家就开始走六礼,争取将你在半年内嫁过去,让你今年的生日在黎家过,也免得外面人说嘴。”说什么二十好几的老姑娘。
十九岁出嫁,和二十岁出嫁,其中的意义还是很不相同。
苏满娘轻握了握苏母的手,感动道:“娘的苦心女儿都明白,所以啊,为了出正月时女儿这六礼能够顺顺当当进行,您更应该养好身体,如此,也是为父亲那边图一个好兆头。”
苏母连连颔首,深以为然。
她也感觉自己身子骨不争气,明明这连续几年的守孝日子都过去了,怎地刚出孝,心情一放松,就病倒了呢,“今儿个中午咱们吃些好的,等晚上你们便自出去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