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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袁尚的大军和东吴兵马依旧是在广陵对战,双方各有胜败,胶着不下,各有损伤,唯有郭嘉一军在下邳,坐山观虎斗,很是逍遥,偏偏双方又拿他没有办法。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下邳的陈登向袁尚献上了一封迷信,上言郭嘉旧病复发,身卧床榻不能理事,城中无主,他陈登愿意向袁尚献上城池,以求庇护。
而皆止到目前,陈登暗中归附袁尚的事情,只有军中的几名最高将领和袁尚本人知道,其余将士都被瞒在鼓里,一见此信,则各有各的见解。
有的将领说这是郭嘉的谋略,不可信,而有的则是认为,郭嘉身体羸弱,天下皆知,如今又来了徐州,操心劳累水土不服,病发亦是在情理之中,广陵陈登一向市侩,见袁军势大,投降乃是在情理之中。
各持己见的两方争执不下,几乎都能在帅帐内打起来,袁尚也不说话,只是任凭意见相左的两方吵完之后,方才说自己需要考虑一下,着众人暂且先出去,只是留下了知道内情的高级将官。
众人出去之后,帐内知道内情的诸将才开始细细商议。
逄纪身为此刻徐州战场的谋主,当先忙道:“主公,陈登送来的这封投降信,是什么意思?是计谋?还是郭嘉真的病重?”
袁尚沉思了一会,方才笑道:“是计谋,这一仗,是陈登为了取得郭嘉信任,排除下邳城内诸曹将疑心而做的设计,是一场必须要打的仗,说白了,对我们来说,这是一场必败不可的仗,而我们必须要配合他!”
诸将闻言,皆是默默无语,配合陈登去打一场败仗,任凭谁听了,谁心里都会不舒服。
袁尚微微一笑,道:“大家不必泄气,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郭嘉乃是天下奇才,不把戏做足了,他焉能轻易上钩?对付非常之人,就要用非常之计,这也是为了最后的胜利所做的布局,大家不要有所芥蒂。”
张郃拱了拱手,道:“主公的意思,我们能够明白,只是我想请问主公,我们这面一旦对下邳有所行动,东吴那边,又会如何?”
袁尚笑了笑,道:“不清楚,我只是知道,依照陈登的智谋,在给我们诈降书的同时,对东吴应该也是有所对策,我们只管做好我们的,配合他打这场仗就可以,其余的不在我们的思考范围内……逄纪,立刻派人给陈登回信,就说本将军接受他的投降,隽乂将军,即刻整备兵马,按照陈登的诈降书约定的时间和指示,向着下邳进军!”
“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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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如袁尚所料,陈登在给袁尚他一方送完诈降书后,对东吴一方果然也做出了迅速的施策,不过他没有给东吴送诈降书,只是派人直指广陵的东部和丹阳等地,作出大幅度征调兵马的举措,那里距离东吴的大寨较近,情况和容易就可以被东吴的斥候查探的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