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嘉转头看着臧霸,笑着言道:“宣高将军是根据什么出得此言?”
臧霸哼了一声,道:“根据他以往的所作所为!”
郭嘉点了点头,又转头看其他诸将,道:“别人呢,还有什么想说的?”
短暂的沉默了一会之后,却见李典出班。
“郭祭酒,末将有话说。”
郭嘉笑着抬了抬手,道:“曼城将军有何话讲,但说无妨。”
李典筹措了一下语言,然后方才慢慢的道:“郭祭酒,请恕在下眼拙,请问那陈登之病,依您之见,是真的还是装的?”
郭嘉微微一笑,不答反问:“曼成将军怎么看?”
李典想了想,道:“依照在下之见,应该是真的。”
郭嘉哈哈一乐:“郭某也这么认为。”
李典闻言,似是松了一口气,道:“如果是真的,那就好说了,依照在下之见,陈登原先屡叛其主,盖因为家族利益,而如今他病入膏肓,自料时日无多,为其子与陈家寻求一个靠山则确是迫在眉睫,所以说,依照在下之见,他适才所言,八成应该是真。”
郭嘉闻言点了点头。
“另外,陈登与吕布之女有不共戴天之仇,投靠袁尚对于陈家来说并无任何好处,依照陈登之精明,应该不会办出这么蠢的事情,毕竟投袁对于他来说,风险实在太大,若论稳妥,还是继续侍奉曹氏,让徐州在曹氏的掌握之中,他陈家这条船才不会翻了,再加上他适才所献之计,虽然说能够杀死袁尚和孙权未免夸张,但却也并非良策,我看陈登是真的想借着祭酒之力,在其死后为陈家寻一大树乘凉。”
郭嘉闻言点了点头,表示对李典话语的肯定,借着又把头转向张辽,道:“文远将军,你怎么看?”
张辽想了想,道:“是真是假,暂时不明,不过陈登所献之计,不妨一试,若是败了,其人在我下邳城中,立刻杀之,以绝后患,若是成了,则我方大可借此宣扬一番,令袁尚和东吴都知道此策乃是陈登所献,则陈登和两家的仇怨,只怕更是无解,到时候心甘情愿为我军所用,岂不妙哉?”
听了这话,郭嘉的眼睛才顿时一亮,点头道:“张将军之言在理,与郭某不谋而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