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钟繇已是逐渐扭曲的脸庞,袁尚不由的有些诧然,暗自寻思,莫不是这个时候的钟会还未曾出生?而那个钟毓却是钟繇的另外一个儿子?
袁尚的这个想法终于是靠上了谱,此时的时间距离钟会出生,确实还是早了太多。
“那个,钟仆射,你有没有想过给你儿子改个名……或者是再要一个儿子,然后给他取名叫钟会呢?”
钟繇闻言差点没气晕过去,怒道:“老夫一大把年纪,已是得了一爱子,且尚不及百天之辰,如何又会这么快在要一子?我生不生儿子,管你什么事!况且我为什么非要给孩子取名叫钟会!”
袁尚闻言摸了摸下巴,道:“置气了不是,你不觉得钟会这个名字很有涵养和水平么?”
钟繇已是气得面容发紫,怒道:“不觉得!老夫的儿子,自由老夫做主!休道老夫没有这个儿子,日后纵然是有了!那么多名字,老夫偏就不给他取钟会这个,袁公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袁尚:“……”
……
这就是袁尚和钟繇的第一次见面,说不上好,也算不上太坏,最多也就算是个不欢而散。
散席之后,袁尚随即派遣手下的护卫将钟繇带进一间布置干净的营寨,里面已是奉上了茶果干点,并铺有干爽的被褥,虽然简单,但却很温馨,很典雅,能够看出主人享受却不奢靡的涵蓄作风。
钟繇坐在床榻上,摸着下巴上上的胡须,一双老眼提溜乱转,思绪千回百转。
“劝降老夫不成,又不能够随意杀害,转嘴就问我的儿子,还偏偏提的什么钟会之名,简直匪人所想……不过生气归生气,钟会这个名字,却还是不错的,日后老夫若能再有子嗣,以此为名,却也并非不可……”
想到这里,却见钟繇苦笑了一下,摇头叹道:“生子嗣?呵呵,老夫如今已被袁氏生擒,与家中妻子天各两方,只怕袁曹之战不止,一家便再难团聚……还生的什么子嗣?老夫又待跟谁去生?呵呵……好笑……”
钟繇正暗自晒笑之间,突听帐篷外传来一阵稀稀疏疏的脚步声,步履轻盈,且又是杂乱无章。
钟繇心中顿时一紧,大半夜的,什么人跑到我的帐前溜达?
莫不是那袁家小子气我不过,半夜回过味来不是滋味,派人过来剿杀于老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