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尚白眼一翻,一把拉过邓昶,低声道:“我教你一个办法,从现在开始,你要忘记你曾经抢过糜竺马匹的事情,要在心里时刻想着,我军所有的马匹都是从河北带来的,跟刘备没鸡毛关系,反复反复来回想,使劲想,想的久了,事就成真的了,这叫自我催眠。”

邓昶闻言不由张口结舌:“我倒是知道过年,吹年什么的,真不晓得,天下之大,竟还有这么一个说道?”

袁尚信誓旦旦的点头:“天下之大,千奇万怪之事甚多,本公子什么时候骗过你?”

邓昶闻言没有说话,只是用一种非常不满的眼神鄙夷的瞪着袁尚。

“好吧,我承认我确实经常骗你,但这次肯定没有,相信我,你在心里念叨一千遍,这事自然而然也就成真的了。”邓昶闻言点头,随即低头默默的念叨起来:“马都是我的,马都是我的,马都是我的……”

袁尚:“……”

少时,众人入得城池,刘备冲着袁尚一拱手,笑道:“贤侄,备府内还有要事,暂且先去料理,卓公佑领你先去馆驿歇息,日落后酒筵准本停当,备自当派人去请贤侄。”

袁尚笑了一笑:“有劳玄德公操心,暂且告辞。”

“贤侄好生歇息,便如在自家一般,无需过于拘束。”

二人又好生寒暄了一阵之后,袁尚等人方才跟着孙乾向馆驿走去,留下刘备一众人等微笑观送,直至消失在远处的青石道路之中。

袁尚方一走远,便见糜竺面色一沉,拱手拜道:“主公,为何不让我指破那小人的行径!”

一旁的关羽不知其中原委,适才便一直疑惑,闻言奇道:“子仲,你与那袁尚到底有何过节?”

糜竺面色一红,叹气道:“此事说来话长。”

刘备默默然的看着袁尚消失的背影,神情渐渐平复,淡然道:“天下之大,奇事甚多,子仲遭了此子一算,虽然心有不甘,却也不可不说亦是一番历练……然此时此刻,切记不可因些许小事而与袁军将面皮撕破,不然,最终吃亏之人,还是我等。”

糜竺闻言心有不甘,道:“那这口苦药,咱们便白白咽了?”

刘备微微一笑,道:“无所谓,当年吕布夺取徐州,我尚能与其以唇齿盟友相交,何况今日丢的不过是马匹而已?而且……这小子越是如此荒谬,我便越是心安无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