糜竺沉着脸不说话,对于袁尚的恭维,只是默默的从心里回敬了一个字。
呸!
倒是刘备风姿依旧,闻言哈哈大笑,将手一摆,道:“贤侄真是好会说话,但这其中未免又过于夸赞了,实在是令我主从愧颜,贤侄,汝南郡内,馆驿已然安排妥当,贤侄一路风尘劳苦,且先领左右亲信去下榻休息,备以命人在太守府内布置酒席,贤侄且先去休息两个时辰,申时之末,太守府内,备与麾下文武,为贤侄等远道来的贵客把酒接风……贤侄,请入城!”
袁尚笑着拱了拱手:“有劳玄德公如此费心了,在下实在愧疚,却之不恭了……只是我手下这些军马?”刘备抬手一拍脑门。哈哈大笑,道:“贤侄提醒的是,你若不说,备险些忘却,翼德!领张颌,高览二位将军及其麾下兵马往你准备的营盘屯歇,予以粮秣,切记好生安顿!”
张飞爽朗一笑,道:“大哥放心,张,高二位将军辛苦,请随我往南城再走一遭。”
张颌闻言沉默了一会,对高览道:“你且随他去,我率亲兵,陪公子进城。”
高览晓得张颌心下谨慎,随即点了点头,招呼众军士,随张飞去了。
刘备赞赏的看了张颌一眼,点点头道:“张将军心思缜密,真不负河北名将之称,比之当年空有武勇的颜良文丑,却是强出甚多。”
张颌闻言淡然一笑,道:“使君过赞。”
刘备一甩袖子,豪爽道:“贤侄,请入城!”
“玄德公也请入城。”如此,一众人等便随即有说有笑的进了汝南城池。
来至吊桥边上,邓昶乘着别人不注意的当口,悄悄的闪到袁尚身后,哆哆嗦嗦的低声道:“公子,事情不妙啊!那糜竺似是把咱们认出来了!”
袁尚不着痕迹的轻轻的踩了邓昶一脚,咬着牙嘀咕道:“别胡咧咧,什么认出来了,玄德公都说了,他那是身体劳累,眼花头晕。”
邓昶闻言差点没哭出来:“三公子,你平日的机灵劲哪去了?刘备那么说明明是顾及咱们的面子,不想双方撕破脸皮闹僵,那话你也能信!”
袁尚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咬牙道:“就你聪明!人家既然都装傻充愣了,你还在那较什么真,给你面子你都不要,非得拿屎盆子扣你才舒服?”
邓昶闻言眨巴眨巴眼,恍然道:“说的……也对啊……可我这心里就是不踏实,怎么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