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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公神色僵了僵,嘴角不自觉抽动两下,最后干巴巴笑出声:“这差别有点大,确实没听出来。”

老刘神色一滞,尴尬地沉了沉眉目。

“哎,老汪,这是你之前提过的外孙吗?”有老人家指了指齐砚问道。

外公摇摇头:“这不是,这是我家客人,起得早就带他来热闹热闹。我外孙这会儿在家呢。”

老刘听了,损道:“人长得俊俏挺拔的,我看着也不像你外孙。”

众人哄笑。

那老刘没有要作罢的意思,笑笑两声后,又问:“我说老汪,你今天准备拉什么曲子呢,你这都学了好几月了,一首曲子都没拉下来,我看你啊,就不是这料,还是去隔壁练拳下棋去吧。”

嘲弄的语气,还透着几分不屑,外公却不怒反笑,两手背在身后,面色淡淡,以玩笑的口吻道:“我若不是这料,那你老刘就更不是了。”

老刘:“你……”

“我今天啊,不拉曲子。”外公伸手把齐砚拉到人群中间,“我这位客人拉,人可比咱们厉害多了。”

说完,他把脑袋凑近齐砚,耳语:“这老刘仗着自己是团里学艺最久的,成天一副趾高气扬的得意样。粒粒说你是社长,那你琴技再不济,应该也比我们这些老头好,你随便来首简单的,让他开开眼界。”

“最久?”齐砚捕捉关键词,“是多久?”

外公小声:“也就两年。”

齐砚忍俊不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