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备‘野兽’特性的伊之助第一个从恐惧中回神,强行摇醒了灶门和我妻。
情况危急,突生变故之下乘客惊恐的叫喊还环绕在车厢内,由不得人迟疑,伊之助将两把日轮刀插在铁轨旁的土壤,灶门用水之呼吸‘水龙卷’升起反作用力。
就在要迎面撞上变成废铁的前车当口,我妻爆发出几十倍于平常的威力,使用雷之呼吸的一之型,一闪而过的银线爆发出剧烈的光芒,将砸来的废铁生生砍成两半,保护了整车厢的人。
炼狱凭借出色的嗅觉和方位感,一瘸一拐地回到车厢旁时,灶门是第一个冲上去的。
“炼狱先生!!!”
他埋在炼狱的衣襟,望着裸露在外的焦伤,抓着烈焰纹羽织的手不断抓紧。
他还是,太弱小了。只能被旁人挡在身前。
“我没事。”
炼狱笑着拍了拍他的头。笑意很轻松。
“辛苦你们了。”
“这些伤是那只‘鬼’打的吗?”
我妻指着炼狱浑身上下的伤口,话都说不利索了。
先前的那一股心悸,现在仍让他的大腿发抖。
伊之助少见的安静。
那股恐惧。那是绝对的差距,现在的他绝对无法踏足的领域,哪怕在战场外围,也捱不住求生欲高呼逃跑的欲望。
像一只山头绝对的首领,旁的动物不敢靠近一步。
灶门的脸色很苍白,比我妻和伊之助更甚。
并非因为懦弱,而是那股熟悉的威压,那田蜘蛛山里,每每令他午夜时分惊醒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