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昨夜就开始集聚的无助和恐惧都在这一刻演化为骨子里可能略带暴戾的偏执,他不理会言斐的挣扎和反抗,只是想要对方明白,那是一种已经深入骨髓的迷恋。
“无论什么时候,我都这么想占有你。”他强行将人禁锢在身下,“全部的一切。”
他的齿尖不讲道理地在言斐那对于病中愈发嶙峋的锁骨留下痕迹,“如果你会把这都理解为‘怜悯’——”
锋芒刺进身体的一瞬间,他咬牙切齿,“那一定是我还不够用力。”
用尽全力去爱你。
每一次颠簸都是戚景思已经无法表达的爱意,言斐流泪,也沉迷。
门外的人声还在起落,让这一切显得更加禁忌,不可理喻。
戚景思疯狂,却又克制。
他吻住言斐,不让人发出声音,只是木床已经老旧,咯吱作响。
言斐终于在巅峰上被戚景思衔住后颈。
那是戚景思在宣誓他完全的占有,绝不妥协。
他只是想用这样的方式证明,不管是从前还是往后,他的爱都和言斐的眼泪一样——
纯澈,透明。
“言斐。”余韵过后,戚景思亲吻言斐已经阖上的眼睛,“让我做你的眼睛。”
他吻去言斐的泪。
“世间万千风景,我还有一生,可以描绘给你听。”
他不介意言斐是睡着了还是在听,因为这一句,他可以用一辈子说给言斐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