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明皙别别扭扭地掏出兜里的一沓信纸,一脸“做贼心虚”地低着头,看着自己手心里的信纸,结巴道:“她们……你……”
丁瑾瑜觉得好像能听见自己把后槽牙咬得“吱嘎”作响的声音。
他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生气,就好像他不知道为什么那天在后台,他就是不愿意那么多人盯着明皙的光腿看。
但他控制不了,一把打落了明皙手里的信纸。
“你什么都要管——”他死死地盯着明皙,“是吗?”
明皙对他的事那么上心,可原来不止对他的事上心。
明皙呆呆地看着手里的信纸飘飘悠悠地落地,愣了两秒后居然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
他之前一直不明白自己在怕什么,丁瑾瑜挥拳头的样子他见过,可是没怕过,哪怕现在丁瑾瑜真要揍他一顿他都能接受,但他是真怕丁瑾瑜欢天喜地的就这么收下了。
管他为什么,就是怕就对了!
“同桌——”他抬头对丁瑾瑜露了个笑,从校庆结束到现在,没这么自然过,“你生气了?”
丁瑾瑜瞪着明皙的双眼都溅出火星了,但碰着那只熟悉酒窝里的糖水,一浇就灭了大半。
“滚蛋。”他声音还是很冷,偏头错开明皙亮晶晶的大眼睛,盯着门口的方向。
“得嘞!”明皙俏皮地跟丁瑾瑜敬了个礼。
他转身前眼神再扫过床头柜的方向,刚才眼中刚刚散去的阴霾好像又没完全散开似的,被风吹了回来。
“厨房的灶台下有小奶锅,都是我家拿来的,干净的。”他转身前嘴里抓紧最后的时间啰嗦道:“牛奶凉了要热热,一分钟就行,也别太久了破坏营养,趁热喝了好睡觉……”
“要不……”他一脸“哀怨”地盯着要把自己扫地出门的丁瑾瑜,“我帮你弄好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