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扫“战场”又在耽误了半天,他一直担心丁瑾瑜睡了,也来不及收拾,随便套上一件羽绒服就赶了过来。
他躲了一个礼拜了,白天上课看见丁瑾瑜趴在桌上睡着时,脑子里冒出一个大胆的念头,或许别扭的不止是自己?
直到今晚借着明寐壮胆才叩开了丁瑾瑜的房门,他实在不想再等了。
他看着丁瑾瑜的手还搭在门把手上,愣在门边没有半点反应,深吸一口气,昂起头来对丁瑾瑜弯了个笑。
“不请我进去吗?”
丁瑾瑜侧身让开进门的空间,手脚僵硬得几乎像一个早年科幻片里的古早机器人;明皙进屋后带上房门,尴尬得连脸上的酒窝都有些挂不住了。
按理说这也不是丁瑾瑜第一次跟明皙共处一室了,地点虽然换了换,但本质上就是两个人的密闭私人空间。
可上次丁瑾瑜虽然有点不适应的慌乱,可至少还知道把床上“丢人”的毛绒小狗塞进衣柜里;可他现在木头似的杵在门边,半点看不出和前段时间在舞台上耀眼夺目的“小提琴王子”是一个人,脸上的表情仿佛写着“我不在现场”几个大字。
明皙偷偷抬眼在屋里扫视一圈,看到丁瑾瑜屋里只有书桌前的一张凳子——
丁瑾瑜的家,从来不会有客人。
他再看到那只毛绒小狗,恍然想起当初第一次去丁瑾瑜家里时,被对方匆忙藏起的东西,还有丁瑾瑜空荡荡衣柜里仅有的两只行李箱。
这些都让他莫名的心疼,可最终,他的眼神还是停留在床头柜上。
他的手一直揣在羽绒服的口袋里,攥紧里面的一沓信纸。
“你……”
“你……”
两个人同时尴尬地出声。